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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章 无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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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章 无聊

张紫烟从来没想过一个人能够“无聊”到这种地步。

只是看书、练字、写文章,吃饭、睡觉、上厕所,除此之外,就连话都罕少说几句。

“被刺激了?”张秀才问。

张紫烟迷糊的摇了摇头。

三天了,李牧的生活好像被定格了一样,定格在了回到张家的第一天!

期间,陆湘湘来过一次。

她过来看了看,放下了一封信,还有一件袍子,就走了。

李牧都没有见到她。

“今天我要去一趟学堂。”李牧忽然说。

“用我……”

“不用。”李牧起身。

然后。

走了!

张紫烟呆呆的回看了张秀才一样,摊了摊手。

他似乎读书读得真的变成一个呆子了。

专挑了这个中午去学堂,这个时候学堂里的人很少。

倒不是李牧要做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,所以要避开人多的时候,他只是单纯的要去找找白夫子罢了。

可到了学堂,他却看到学堂门口站着不少人。

空气中,还有一股难以消散而去的味道。

是脂粉味儿!

学堂里来了女人?

李牧挤了过去。

只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就站在学堂正门口,她喊着:“我是来找李学文的,李学文呢?”

该不会是小叔又欠了人家嫖资了吧。

李牧硬着头皮钻出人群,大声喊道:“这乃是学堂,不是花街柳巷,姑娘要是寻人,可下来在这里等着,在门口叫喊可有失体统。”

“呦,这是哪儿来的小哥,长得倒是挺俊,可这说得话怎么就这么难听呢,学堂怎么了,学堂就不是人站的地儿了,他李学文偷偷跑了,难道老娘就不该找上门来要人?”女人眨着眼睛看着李牧,一口一个老娘。

“敢问姑娘芳龄几何?”李牧道。

“老娘年方二八,怎么了?”女人喊道。

“那姑娘真是好本事儿,年方二八便生下了我,不知姑娘是打从娘胎里就怀上我的,还是说,姑娘根本不是人,是个妖孽东西?”李牧冷冷盯着她。

话音落下,周遭人立时哄堂大笑了起来。

“你这书生,胡说什么呢,老娘何时有你这么大的一个小子了。”女人一时间窘迫了起来。

“既然没我这么大的儿子,为何一口一个老娘,我倒是不怕污了我的清白,只怕姑娘的清白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丢掉的喽。”

“老娘……你……”女人一甩袖子,大叹晦气。

随后,又是喊道:“前几日,李学文来醉花楼,亲自写下字据,说愿娶我为妻,如今却不见人影,当真可气。”

“哦?这倒巧了,李学文正是我小叔,你说我小叔写下字据与你,不知当时可有媒人与我家父母在场?不知我小叔是否签字画押了?”李牧跨步上前,索要字据。

“当然,他签字画押了,你看。”女人交出字据。

李牧接过,看了一眼,又嗅了嗅字据上极其浓重的胭脂和酒水味,问道:“空有字据,却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姑娘这话实叫我难以相信,何况这字据上满是脂粉和酒气,想必是我小叔借着酒兴随意写下来的,姑娘怎可当真。不如这样,姑娘和我一起去县衙王法大堂,如果是我小叔负了你,那便请县太爷主持公道吧。”

一听到县太爷这三个字,女人明显是慌了神,她可能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人这么较真。

分明是烟花柳巷的一件轶事,结果到了他这里反倒变成了人生大事,还要去找县太爷?

这青楼之中的事情,向来都是真真假假,何况是这种什么都证明不了的字据!

其实,李牧更加好奇。

李学文会去逛青楼,这在意料之中。

意料之外的是,他竟然没有欠下嫖资,而且还有人追上来了,这说明他手头上应该有些钱,所以才会有人追上来玩这种把戏。

那他手上的钱是怎么来的呢?

“贤弟,别想了,我听说学文昨天就离开县城了,往郡城去了。”周志才走过来说道。

“这离府试开试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吧,何必如此着急?而且小叔他已是童生,应当不必参加府试了吧。”

周志才摊手道:“这谁知道,说起来,贤弟这段时间在张府住的可是自在?”

李牧挠头道:“还行,我今日是来向白夫子辞行的,我打算明日便出发前往郡城。”

周志才道:“也确实该出发了,早去胜过晚去,我正好找白夫子也有一些事情要问,同行可好?”

“请。”

“请。”

现在刚过午后,白夫子也刚用过午饭,正在园中下棋,左手和右手下棋。

“白夫子。”周志才和李牧齐声道。

白夫子扭过头来看,笑着道:“是你们啊。”

李牧道:“夫子,牧明日便要去往郡城,今日特来辞行。”

白夫子扭过了头,手中的棋子敲着棋盘道:“从学堂离开考试的不少,但像你这么有心前来辞行的倒是少见。”

“夫子教导,牧心中谨记,不敢忘怀。”

“等你考上童生再说吧,若是考不上,你就不止要骂老夫了,还要骂吴县令了。”白夫子依旧在敲打着棋盘。

谁也猜不透他这句话是在开玩笑,还是心里真的就是这么想的。

李牧有些无奈地看向了周志才。

周志才开口道:“夫子,学生有些问题想要请教。”

白夫子道:“你想问什么?”

周志才道:“何为中庸之道?”

白夫子道:“论语有云,中庸之为德也,其至矣乎,这句话,你可明白?”

周志才点头道:“学生明白。”

白夫子接着又道:“所谓中庸,便是……”

见白夫子一面下棋还一面侃侃而谈,李牧便没有打搅了,也没有说什么辞行的话。

如同白夫子所说,他教过的学生太多了,没有一千也有几百,这千百人之中,能让白夫子的记住的却未必能有一手之数。

白夫子不是岑老夫子,他对自己教出来的学生没有那么多的多愁善感。

你日后功成名就也好,名落孙山也罢,甚至还会再回到这个学堂也好,白夫子或许会记得你,也会继续教你,但师生情谊也就止乎于此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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